远远望去,一个笑脸绯红的姑娘在耀眼的的阳光中跨马奔驰,没有顶风飘起的长发,没有含情脉脉的矜持,唯有一根浪漫的皮鞭悄悄拍打在爱人身上,那皮鞭中隐隐作痛的鲜红马鬃,诉说着骑马并辔的将来。从此,马蹄阵阵的大草原上,只要骑行阿肯策马扬鞭的背影,只要骠骑骏马温顺绚烂的笑脸,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从马背上长大,又回到骏马嘶鸣的故土。一个草原民族的人生礼仪就这样无休无止地在马背上轮回,那根皮鞭就是哈萨克人永远追随的故土。——题
记
哈萨克姑娘追
我们曾这样向往走进哈萨克人的生活,幻想成为那个古老民族穿行时空中熠熠生辉的一局部。一部充溢传奇颜色的爱情电影被一片水草丰腴的草原包裹着,随同牧场漂泊的毡房在白昼呵护马匹和粮食,在夜晚传播阿肯和爱情。一个个漂泊的毡房在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上星斗排列,既是昼伏夜行的故土,又是永不停歇的他乡。哈萨克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民族,只需有草原,就有他们安静纯真的生活。无论世事怎样改动,那相拥前行的毡房总是草原上不落的太阳。从毡房中走出的哈萨克姑娘,都有一个神秘的名字,她们雪白的发簪保存着草原部落高尚的血缘,她们从小就像贵族一样表达着本人的爱恨情仇。无论流浪的毡房是陈旧,是损坏,还是奢华朴素,只需落满尘灰的矮墙上还有鹰的尸骨,那根温顺的皮鞭就会不知疲倦,草原上的爱情故事便会亘古传播。
叼羊
周末,本想一个人安静一会,不曾想却便被那些飞扬跋扈的鸣笛声早早叫醒。母亲说,“你们城市人不懂得在泥土里摸爬滚打,又怎样会享用贪睡的乐趣哩”。三十年来,我第一次发现母亲还是一位哲人。她说得很对,我们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是永远享用不了安静的,这平稳不破的谬误愈加坚决了正在长大的孩子们走出家门的意志。于是,在妻子连夜整理的睡袋和帐篷面前,我们像现代游牧民族那样,迫不及待地开端了策马扬鞭的旅程。越过笑脸苍茫的东天山,沿着一条活力盎然的小河,走进了一个名叫通沟村的神仙小镇。我们这些总以城市人标榜身份的异乡人理所应当地闯入了一场名叫“姑娘追”的相亲大会中。有一种文化的抵触叫做理所应当,我们理所应当地闯入了他人的人生礼仪之中,我们又理所应当地突破了游牧民族安静的生活,我们再理所应当地在吃喝玩乐中享用树立在他人痛苦中的幸福。或许,那些马背上的民族就是我们的人生导师,那些懂得感恩之情和知遇之恩的草原部落正在默默忍耐着现代文化的撞击。拨开乌云密布的人群,看到穷追不舍的姑娘,那根耀眼的皮鞭照亮了雨过天晴的午后。我和妻子一同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边,走进了这场传统与现代的对话中。游人的汗水翻盖着湿漉漉的马鸣,一场暴风骤雨见证着贪生怕死的爱情,策马扬鞭各自启程的一对恋人让我发现:原来,“姑娘追”不是一场简单的典礼,更是一种饱含了寓意深入哲理的浪漫。一个草原民族非常严肃的人生礼仪,就这样浪漫地开端了。一匹两鬓苍苍的骏马,踏过两片光阴飞溅的水洼,在人群酝酿的一场风暴中穿行,一对心有灵犀的恋人怀抱着打情骂俏的春风扑面而来,一场上天入地的爱情在姑娘追和追姑娘的轮回往复中依依不舍、缠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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